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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日报》11月29日报道,美国蓝领工人的当前感觉到来自太平洋的对岸威胁,即作为世界工厂的中国,工人们已在总统大选中表示了他们的焦虑。当选总统特朗普威胁要对中国产品征收45%的关税,以抢回被中国夺去的工作机会。有人对全球自由贸易的未来表示担忧。布鲁金斯学会的学者Laurence Chandy和Brina Seidel写道:“现在是考虑一个政治家是否可能扭转几十年全球趋势的时候了”。
历史的经验也许暗示了一个不太令人担忧的结果。尽管两国均纠结于美国人臆想的行动之中,但两国关系的完全破裂在现实中是不可想象的。中美两国是对方最大的贸易伙伴,美国公司依靠崛起的中国中产阶级来赚取利润,中国则需要美国的技术来推动其下一个阶段的增长,所有这些经济现实扎根于深厚的文化根基之中。
尽管“排斥中国人法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一直有效,但中国已在美国社会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同样美国的印迹也遍布中国,这些都是对下一步可能发生的贸易和投资对立的重要缓冲。特朗普承诺对中国的不公平贸易做法迅速采取措施,预计将会有更多针对中国的反倾销案件,以及对中国国有企业在美国投资的严格审查(最近发生在好莱坞的收购引起了一些政治家的不同看法),也可能会发布一份从知识产权盗窃行为中受益企业的黑名单。对于特朗普贸易战的威胁,一些分析家建议特朗普模仿尼克松“疯狂理论”的外交政策,即一种专门设计的使对手怀疑己方理智的一种策略。
中国可能会采取务实的和解对策。2015年,面对因威胁制裁而破坏两国元首会晤的情况,中国对网络窃密采取了快速行动,虽然没有完全解决问题,但加强了在这一领域的管理。一种潜在的风险是,尽管特朗普不断承诺,但当美国工人发现制造业就业并未回归时,他们对中国的愤怒可能会升级。而事实是,以往迁移到中国的低端制造业正在流向越南等劳动力成本更低的目的地,对美国和中国而言这一趋势都是自发的。特朗普在竞选中愤怒地指责中国“强奸”美国,其措辞一定程序上响应了美国官方对中国的谴责。
中美之间从一开始就存在的模式是:互相吸引之后是绝望,不断反复。正如庞佛雷特(Pomfret)总结的,这两个国家尽管笨拙,但会成功地跳起狐步舞,两国关系大而不倒,将继续前进。